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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护动物应基于人性理由
新闻主体:已起草完毕的《北京市动物卫生条例(征求意见稿)》用一个章节的篇幅,对动物的生活、运输、医疗、屠宰四方面的福利作出了规定。虐待、伤害或遗弃动物;宰杀动物不人道;未对受伤或患病动物给予必要治疗等行为将可能被处以最高1万元的罚款。
真正让笔者感到庆幸的是,在这个条例的相关措辞中,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基于人的功利目的而进行动物保护的表述。这是一个必须廓清的问题:保障动物福利,不应附着其他功利的因素,而仅仅是因为这是动物们应享有的福利,因为人类应有的人性以及应当遵从的文明生活原则。正如米兰·昆德拉在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中说到的:“对于人性,道德上的真正考验,根本性的考验,在于如何对待那些需要他怜悯的动物。”
而当人类将人性和文明的目光投向动物之时,我们还必须弄明白的另一个问题是,动物享受福利,应不以人的福利状况为决定因素。然而一直以来,在我们中间,一有人提及“动物福利”,马上就有人忧心忡忡,认为人道尚且不足,又谈何“兽道”?除了借此拒绝保障动物应有的福利之外,笔者看不出这种逻辑里面有什么根本的关联。而我们可以看到的是,人对自身福利的欲望总未有尽时,而就发生在我们身边、对于同样作为生命的动物的虐待,却将人性中恶的一面展露无遗。
假如这样的一些问题无法得到澄清,我们将很难对“动物福利”的前景抱以良好的预期。而另一方面,作为国内首个保障“动物福利”的地方法规,尽管这一条例的出台意义重大,但我们也无法知道,那一个章节的条文是否真能让“动物福利”实至名归?立法其实是给出了一个人性的底线,在条文相对简陋并模糊的情况下,更随意的主观裁量会使人性缺乏管束,自然也难以获得预期的效果。
所以只能说,北京市拟立法保障“动物福利”只是一个开始。随后要做的,必须是立法的配套以及执法的跟进。虽然在保障“动物福利”方面,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,但无论如何,我们已经有理由期待更人性、更文明的生存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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