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之法求法不是件轻易事

菩提达摩从广州上岸（他从印度乘船来到中国），便到金陵（南京），经由神光法师讲经的地方，进去问神光，你在这里做什么？

神光说，我在讲经。达摩又问，讲经做什么？

神光说，为了死活。

达摩说，法本来弗成说，无法可说。你讲的黑是字、白是纸，怎能了死活？

神光一听，盛怒说，你这个摩罗刹！敢来谤佛谤法谤僧，岂有此理！

说完之后，便用铁念珠朝达摩祖师的面上猛力打去！达摩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，被打掉两颗门牙。达摩祖师一想，假如把牙吐在地上，那么这地方要大旱三年（因为证果圣人的牙落地，诸天降罪，此处人会受到不下雨的处分）。

达摩不忍心令这地方的人受荒旱之苦，乃将两颗牙吞到肚中。所谓打落门牙和血吞，留下这个典故。

达摩修忍辱波罗蜜，一言不发走出神光讲经处，过长江向河南嵩山而去。这时，无常鬼奉阎罗王之命，来请神光去参加他们的宴会，便对神光说，你是神光吗？

神光说，是的。

无常鬼说，阎罗王请你去吃茶品茗。

神光一听，便说，我讲经时，天华乱坠，地涌金莲，我还要死吗？

无常鬼说，你当然要死啦！

神光问，谁能不死？

无常鬼告诉他，只有刚才被你打掉两颗门牙那位黑和尚，他才能不死。

神光向无常鬼请求说，无常居士，请你慈悲，行个方便，我去跟那位黑和尚学不死之法，可以吗？

无常鬼允许他的要求。神光乃日夜向北方追赶达摩，最后追到熊耳山，见达摩在山洞中面壁入定，乃向达摩顶礼懊悔，跪了九年，才得不死之法，成为禅宗二祖。

禅宗有偈云，万法归一一归合，神光不明赶达摩，熊耳山前跪九载，只求一点躲阎罗。这个公案证实求法不是件轻易事，要有为法忘躯的精神才能获得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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