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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的变迁——参禅悟道话古今
时代在变迁,禅法的宗旨不变,而参禅入道的方法及内容则需随时而变。如同耕云师长教师《安祥禅》中禅是生活的宗教一节所说的:古时刻那种作略,现在也不能用。我们观在提出安祥禅来,就是把祖师禅加以稀释,掺点水进去,不让它太浓,浓了别人无法接收。然而法的本质是涓滴没有变。
提倡安祥禅,实质是提倡菩萨道。而菩萨道的根本,就是自利利他。如能做到这一点,一小我的心态自然就平和安祥了。
讲到自利,一般人理解为自我觉悟,洁身自好,视名利如浮云。这当然不错。但假如更深一层说的话,还应加上精进不懈。前人云:人身可贵。人生活在寰宇之间,约略在七、八十年间,除去两头,真正能有充分的精力从事自己的工作和所选择的事业,也不过三十年多点。要实现人身三大事:立德、立功、立百中的每一件,都是极不轻易的,都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与精力。世事纷纷,无时不在分散或干扰着一小我的留意力。是以所说的自利,就是要对得起人生。安贫乐道,心静如水,摈弃外诱,潜苦衷业。人的职业和处境有各种不合,但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,做有价值的事,则应当是同一的。
所说的利他,就是要做有益于他人、有益于社会的事。人不能选择社会,但却能在既定的社会中选择应当做的事。西晋法炬等译的《诸德福田经》曾列举福田(功德)之事说:一者兴立佛图、僧房、堂阁;二者园果、混堂、树林、清凉;三者常施医药,疗救众厉;四者作坚牢船,济渡国民;五者安设桥梁,过度羸弱;六者近道作井,渴乏得饮;七者做作圊厕,施便利处。是为七事,得梵天福。这是印度小乘佛教时代所倡导的功德。拿到今天来说,已远远不敷。实际上,功德之事随处随地都有,而且毕其平生也弗成能做尽。身为凡夫俗子,很难做到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生计斟酌,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公家为他人的。然则低廉甜头奉公,利他为乐,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,做一件好事算一件,穷年累月,自然功德圆满了。
假使一小我能以自利、利他为修身的准则,那么,他的心情就会始终安祥舒坦。不戚戚于贫贱,不汲汲于富贵。恬澹明志,宁静致远。这也就是《安祥禅》所说的禅者的德操:慈、悲、喜、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