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嫂的别离

弟弟一个劲说嫂子你醉了,嫂子却连连摇头答我没醉,时而大声时而耳语般断断续续地喊着哥哥的名字说个不停,一会说老公你别嫌弃我,想当初也有很多人追求我一会说你别去打工了,在家里也可以勤劳致富,要不就带我一起去,一会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好好说说话,今天掏心窝聊聊,一会说我最爱唱歌,我的歌很好听的。说着说着还真唱了起来,妹妹想哥泪花流唱着唱着,嫂子的手慢慢松开了,一声不响地瘫在床上。弟弟泪流满面,哽咽着向嫂子鞠躬:对不起,嫂子!

哥哥新婚不久就外出打工,快两年没回来了。爹娘都早走了,弟弟放暑假看到嫂子顶着烈日抢收稻谷,动了恻隐之心,细皮嫩肉的他帮嫂子割稻子,一天下来,累得够呛。可他嫂子好像有使不完的劲,收了工马上给他做好吃的。只是一天忙完后,两个人在一起看电视,嫂子却无精打采,常常望着门外发呆。

第一天两个人没说多少话,嫂子只说了声谢谢。第二天两个人的话多起来,第三天第四天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。弟弟绘声绘色给嫂子讲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,讲他和女朋友的恋爱故事。精彩处,两人四目相对,弟弟发现嫂子的眼睛清凉如水,要不是碍于嫂弟关系,他真想说一声你真美!嫂子听多说少,弟弟说到精彩处,她就一个劲叹气。这样一来,火辣辣的太阳好像温柔了许多,干活也轻松多了,弟弟想不到能连续搞十来天的重体力活。

把稻子全部收完的那天下午,嫂子特意宰杀土鸡款待弟弟。嫂子炒菜,弟弟生火,两个人又说又笑,其乐融融。嫂子还专门热了自酿的米酒,一杯又一杯敬弟弟。喝着喝着嫂子的话多起来,说她少女时的梦想,说她高考差一分落榜因家贫弃学的痛心疾首,说她的初恋,说她和他哥哥只有婚姻没有爱情的无奈,说他哥哥是个没良心的男人,结婚不久就扔下她出去打工,说村里女人因老公常年外出的寂寞愁苦。说到动情处,眼神无比哀怨,眼里分明有泪花在打转。

弟弟怕嫂子喝醉,一次又一次地劝拦,可她说人生难得几回醉,自从嫁给他哥哥,还从未这么痛快过。嫂子是明显地醉了,一杯酒仰脖而喝,很像他高中毕业时那些有恋人又不得不分离的女同学的态势。嫂子一杯又一杯地敬他,他也有点飘飘然了,不知不觉,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晚上九点多,村里的人都入睡了。醉了的嫂子面若山野路边寂寞开无主的野桃花,伏在桌上嘴里含混不清的依依呀呀。

弟弟知道嫂子彻底的醉了,只好把她扶到床上。嫂子一倒上床,两只手像蛇一样柔情似水又力大无比地缠着弟弟,让弟弟喘不过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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