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「作业」可以翻梵语 krīya51,而 krīya 含「宗教仪式」、「祭祀」(或「供养」)等义52。印度传统宗教--这当然包括佛教53--仪式与供养往往不仅是要固定举行,而且量上(念诵多少次,供养几样物)也有规定。这在基本概念上跟华语的「课」颇为相同。至于赵宋的文献,无论是译典还是本土著作,「课诵」的例子明显增加。有趣的是,北宋翻译的经论,类别虽然多,但用到「课诵」的,正如唐代那两部同本异译,在《大正藏》里悉数归入《密教部》,包括西天中印度惹烂驮啰国密林寺三藏天息灾译的《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》(「于波罗奈大城有一法师而常作意受持、课诵六字大明陀罗尼」)与《大方广菩萨藏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》(「彼人随意受持作法者,食莲华根为斋,志心诵持真言三十六洛叉。课诵毕已,……」「坛法周足,勇猛精进,课诵相读,三昧不间」)以及宋契丹国师中天竺摩竭陀国三藏法师慈贤译《妙吉祥平等秘密最上观门大教王经》。后者的相关出处最多,诸如:「大善男子!若要成正觉,须诣菩提树,依过去诸佛秘密观门课诵修行。经一十二月,决成正觉!」「汝等若不依此秘密观门课诵修行,终不成于无上菩提!」「……每日寅午昏三时课诵供养。」「……各于本尊而申供养,课诵加持满一昼夜。」「五阿阇梨各念随方佛真言一万遍、菩萨真言一千遍,口诵真言,心专想佛、菩萨身光赫奕。既课诵已,阿阇梨等各随方坐,振铃课诵,献诸供养已,……」「与道场主忏悔发愿等及申供养不圆满事、课诵误错……」「五师各于随门广作种种法事供养,满一昼夜,三时课诵及烧护摩供养。」「凡欲课诵法事供养,先归命佛,念八大愿。」54无疑,当时移译的密续典籍中出现的「课诵」不再是松散的搭配,而是已凝成独立的词语。这个发展说不定跟着重行持仪轨的密续有直接的关系,甚至宋代的佛门史书里此因缘的影子似乎还看得到。参景定四明东湖沙门志盘所撰《佛祖统纪》,在《诸师列传.天竺式法师法嗣》下提及:「侍者思悟,钱唐人。侍慈云讲最久,故能深达观道。善持咒法,加水以愈人疾,求者如市。当课诵时,身及奉像,俱出舍利。」55当然,严格来说,这并不是一个正规密续的例子,不过持咒毕竟是密乘行者一个核心法门。总而言之,「课诵」固定成词的新用法逐渐普遍起来56,散见于不少学派的著作。天台的例子是宋天竺寺沙门遵式撰的《炽盛光道场念诵仪》在《第七行道方法》的标题下附双行夹注说:「行者当正身威仪,右绕法座,安庠徐步;称三宝名,课诵经典;了音声性空,亦知身心如云如影,举足下足,心无所得。亦知此身影现十方,充满法界,无不普现,围绕诸佛三宝……」57属于一般《法华》信仰的例子有宋宗晓编《法华经显应录》中《越州慧法师》「课诵《法华》,终身匪懈」和《明州誴大师》「课诵佛书,日有常度」。58偏重净土法门的可参《佛祖统纪.诸师列传.神照法师法嗣.樝庵有严法师》:「专事净业,以安养为故乡。作《怀净土诗》八章,辞情凄切,人多乐诵。常时所修三昧多获瑞应--施鬼神食,除病却崇,驱蛇去蚁;水旱禳禬,一为课诵,如谷答响。」59释文冲重校编集《慧日永明寺智觉禅师自行录》里第八十三则,则反映观音信仰:「普为一切法界众生昼夜六时别建道场,供养观音尊像,六时旋绕,课诵名号,愿诸众生五眼圆明,十身显现。」60特别是宋代组织规模庞大的禅宗,有例子规定「课诵」来培养一颗知恩的心,也有例子因考虑到场合的不当,所以禁止「课诵」。前者即比丘惟勉编次《丛林校定清规总要》第二卷所引《无量寿禅师〈日用小清规〉》:「如遇开浴,……出浴,……揖左右出,看设浴施主名字,随意课诵经咒回向。」61后者乃宗赜集《禅苑清规.出入》:「若有缘事全众出入,或赴斋,或念诵,或接尊宿,……三门下齐集。住持人行,次首座,次书状、藏主、知客、浴主、名德、勤旧,并依戒腊次第而行,直岁典座、维那、监院在大众后。庠序相随,无致差乱。不得左右顾眄,语言献笑,高声课诵,垂手掉臂。」62依这些释氏文献可确定,最迟在宋代,「课诵」已形成一个独立的语词63,而且都是当动词用,意即「固定念诵」。其中的「课」可以指时间、内容或者量方面的固定,是由名词演变成副词的,而原来的名词,在宋朝语言里仍然保留,诸如《法华经显应录.西京大圆禅师》「每夜持课」64或宋江西沙门晓莹集《罗湖野录》:「若也不能如是参详,不如看经持课度此残生。」65这样的组合是动词加当受词的名词。如果是时间副词跟动词的搭配,就有「日课」66一语,其后多接数目来表扬行持之勤,如《佛祖统纪》中「日课《莲经》一部」、「乃日课佛祖号千声,夜礼千拜,用为报恩」、「从其化者至有诵《弥陀经》十万至五十万卷者,念佛日课万声至十万声者」67、「日课佛名五万」、「日课佛至三万」、「日课千拜夜分乃寝」、「日课佛万声,二十年不辍」、「专心念佛,日课千拜」、「瑾日课利益二十事」68及宗晓编次《乐邦文类》第三卷《大宋永明智觉禅师传》「徒众常二千日课一百八事」69。部分例子仅提读诵的内容,而不特别点出数目,譬如《佛祖统纪》之「专志念佛,日课《观经》」、「日课《观经》,诵佛不辍」、、「日课《法华》、《楞严》、《圆觉》」和「日课佛号」。70此中「日课」原来可看成「日日课诵」的浓缩,接着则引申为「日日固定行持」,以礼拜或饶益众生的善业为对象。但语言的发展不会停顿的,所以最后「日课」还转变作名词用,如《佛祖统纪》中「常诵《弥陀经》为日课」71或者最特别的例子──因为是带点讽刺的味道──,即径山能仁禅院住持嗣法慧日禅师蕴闻上进《大慧普觉禅师语录》第十九卷《示清净居士》所谓:「有一种人早晨看经、念佛、忏悔,晚间纵口业,骂詈人,次日依前礼佛、忏悔,卒岁穷年,以为日课。此乃愚之甚也。」72由以上初步考查应该可以肯定:当今佛门常用的「早课」、「晚课」、「早晚课」或名词「课诵」,都是在上述语言历史的基础上衍生的。其中「课」的成分显然跟「计程度」、「图功德」或「有老师上课」的「课」不相干,而单纯着重于该修持行为在时间、内容或量上颇为固定。1 见《汉语大词典》11.281 a。2 同上,11.282 b。3 「进行教学活动,传授知识」下列出两个书证,即清昭槤《啸亭续录·张夫子》「公独处萧寺中,聚徒课读」和徐自华《九日闲兴》诗「懒携樽酒登高去,课读儿曹昼掩扉」,「接受教育,学习知识」则单引《儿女英雄传》第十八回:「纪太傅听说无法,便留纪望唐一人课读,打算给纪献唐另请一位先生,叫他兄弟两个各从一师受业。」4 见 ,15.1.2011。5 见 ,16.1.2011。6 见 Marcus Günzel, Die Morgen-und Abendliturgieder chinesischen Buddhisten 第 209页 (G ttingen: Seminar für Indologie undBuddhismuskunde, 1994)。新式标点符号为笔者所加。7 Günzel 上引书第 21 页将「然我释氏之言功课者,谓计功于三宝之程度以为日用之准式也」句德译成 “Was wir, die Angeh rigen ākyas, als ‘Unterricht’ bezeichnen, bedeutet,das Berechnen der [eigenen] Verdienste nachdem Standard der drei Juwelen als t glicheRichtschnur zu nehmen”,把这个语法关系弄错,竟以「功」为「计」的对象而用「三宝」来修饰「程度」。再加上对个别语词的误解,诸如把「功」看作「功德」(“Verdienste”),将「程度」说成「标准」(“Standard”),视「我释氏」为「我们──释迦的亲人──」,且以「功课」为有老师在上课的「课」(“Unterricht”)等等,使得译文跟原文之间的落差有如天壤之别。8 据《汉语大词典》11.277 b-278 a,「课功」含有「考核功绩」、「监督做工」二义(最早的书证为宋王安石诗),跟佛门所谓「功课」了无关系。值得注意的是:敦煌卷子里发现的唐五台山竹林寺法照法师的《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仪》载有《极乐宝池赞》和《净土五字赞》,而这两个赞都用到「课功」。前者说「众生念佛莫狐疑 决定西方七宝池 每月课功千万遍 回愿弥陀早已知」、「课功作意由人进 念佛多者紫金台念佛之人求愿往 直至西方七宝池」,后者则说「净剎西方好 人人道可怜 课功勤念佛 永得离人天」(分别见 T 85.2827.1260a 3-4、18-19、1265 a 18-19)。由语境来判断,这边的「课功」大概指「固定持名念佛次数的成绩」。9 见 T 53.2121.79 c 9-10。据《大正藏》斠勘记(以下版本出入也都参考该藏斠勘资料),「乞食」前,《高丽》、《大正》二本有「为」字,兹从《旧宋》、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四藏;「不上」,兹从《旧宋》本,他本作「不止」;「饮」,《高丽》、《大正》二本作「衣」;「右」后,《高丽》、《大正》二本有「也」字。10 见 T 4.202.417 a 12-b 9。唐译经证义讲经律论广演大师遇荣集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援引《贤愚经》此段,见 X 26.519.446b 22-c 8。11 「教令诵经」四字,唐译经证义讲经律论广演大师遇荣集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引文作「而令读经」,见 X 26.519.446 b23-24。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把此故事中所有「诵」字都改成「读」。12 「便以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师便」,见 X 26.519.446 b 24。13 「若其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若经」,见同上。14 「常怀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情怀」,见同上 446 c 1。15 「懊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作 「忧」。16 「复无食具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作「食复不周」。17 「诵经虽得,复无食具;若行乞食,疾得食时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略引为「若疾得食」,见同上。18 「诵经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改为「读经」,见同上。19 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在此多出「师徒欢喜」句,见同上 446 c 1-2。20 「诵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读」,见同上 446 c 2。21 「若经不足当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便」,见同上。22 「心怀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沙弥」,见同上。23 「之」,《高丽》、《大正》二本作「言」。24 「见其啼哭前呼问之何以懊恼」十二字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略引为「见而问之」,见同上 446 c 3。25「 沙弥答曰……我用愁耳」七十二字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浓缩成「沙弥具答」,见同上。26 「已」,《高丽》、《大正》二本作「以」。27 「饮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作「养」。28 「食已专心勤加诵经」八字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食已读经」,并附「我愿当来多闻总持」句。29 「于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及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尔」。30 「闻是语已」四字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无。31 「即得专心勤加诵学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即得读学」。32 「同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作「用」。33 「师徒于是俱同欢喜」八字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师徒欢喜」。34 「比丘」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有「诸」字。35 「造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修」。36 「今得总持无有忘失」,《〈仁王经疏〉法衡钞》作「今得无量总持」。37 参《广雅.释诂》三:「程,量也。」(见徐复主编《〈广雅〉诂林》〔江苏古籍出版社,1992 〕第 271 页。)《原本〈玉篇〉残卷》引王逸《楚辞》注:「限,度也。」(顾野王《原本〈玉篇〉残卷》〔北京,中华书局,2004〕第 490 页。)《左传.文公十八年》「事以度功」杜预注「度,量也。」(见《十三经注疏》第六册《左传》〔台北,艺文印书馆,〕第 352 a 13 页。)38 见 T 50.2060.587 a 27-b 1。39 《汉语大词典》8.1335a 收录「自课」一词,定义为(一)「自己完成规定的工作或学业」,(二)「亲自教授」,跟《续高僧传》此处文义不相应。(其实,对第一义项下第一书证《梁书·儒林传·沈峻》「峻好学,与舅太史叔明师事宗人沈驎士,在门下积年,昼夜自课,时或睡寐,辄以杖自击;其笃志如此」来说,《汉语大词典》本身的界说也未必很贴切。)道宣的《续高僧传》,除开《释法喜传》之外,另在他处也用若干「自课」。其中跟《释法喜传》情节最像的是《明律篇.唐并州义兴寺释道亮传》:「山侣三十,并是禅踪,素少净人,惟亮一已。既当下位,众务同臻,日别自课舂五斗粟。」《义解篇》则记载梁钟山开善寺沙门释智藏的一番向帝王启辞的话里说:「今既老病,身心俱减,若复退一毫,便不堪自课。」《隋西京禅定道场释智凝传》描述智凝的一些特质说:「行洁清严,风霜不变;六时自课,福智无歇。」至于《唐京师崇义寺释慧頵传》的「若识神自课,可有常规」、《唐终南山至相寺释智正传》的「世情言晤,不附其口;贞梗自课,六时无憩」和《读诵篇.唐京师大庄严寺释慧铨传》的「勤勤自课,无择昏晓」,全部不适合把「自课」的「自」像《汉语大词典》那样理解成「自己完成」。(上述诸例分别见 T50.2060.619 b 7-9、467 a 6-7、505 a 20-21、534 a 22-23、536 b 20-21、690 a 4-5。)40 见 T 50.2060.690 b 19-21。41 这个「笃」的意思同「笃修」、「笃习」、「笃学」的「笃」。《汉语大词典》未收「笃课」,不过道宣数处用之。最相似的例子见其《续高僧传.习禅篇.唐箕州箕山沙门释慧思传》:「昼则敛容默念,中夜昏塞,为众说法。六时笃课,不坠清猷。」见 T 50.2060.593 b 28-c 1。42 这个「佛」字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藏及平安时代写东寺三密藏本(即《甲》本)无。43 「嘱」,《甲》本作「属」。44 「效」,《甲》本作「教」,《宋》藏作「学」。针对这个地方,唐慧琳《一切经音义》表示「效」的音要读「上爻教反。《考声》:『功绩也。』经文作『效』。效,教也。非经义也。」见。T 54.2128.568 a 21。45 见 T 20.1080.196 b 5-10。46 「拥」,《宋》、《元》、《明》三本作「卫」。47 见 T 20.1082.200 a 5-9。48 《宋》、《明》二藏,「惟」作「唯」。49 见 T 20.1081.197 b 11-15。50 清朝有位上天竺讲寺住持沙门续法撰《〈观自在菩萨如意心陀罗尼咒经〉略疏》,但不这样对照译本。结果,写到「若有受持、常自作业、专心诵者,所愿成办」,硬套上他熟悉的法数,自由发挥说:「业有善恶、净染,此指净善业也。『作』『受持』『业』,身也;『专心』,意也;『诵』念,口也。」(见 X 23.447.794 b 2-3。)实际上,「业」在此跟「作」一起才构成词,并非独立。不单如此,所谓「受持」也不是身体的行为,而指内心里记住,把陀罗尼背下来。足见,清代的这位作者望文生训的工夫不亚于现代人。51 参平川彰主编《佛教汉梵大辞典》(东京,灵友会,1997)第 124a 页。52 “a religious rite or ceremony, sacrificial act,sacrifice”,见 Monier Monier-Williams, ASanskrit-English Dictionary(Oxford: ClarendonPress, 1899)第 320c 页。53 可留意的是密续中特别有一类 krīyayoga。54 分别见 T 20.1050.61 c 21-22、1191.866 a25-27、872 b 8、1192.911 b 22-24、25-26、924 c 24-25、925 a 18-19、926 a 14-17、21-22、927 a 3-5、930 a 23。55 见 T 49.2035.210 b 11-13。56 当然,原来的情况还是偶尔出现,例如赞宁等撰《宋高僧传.杂科.声德篇.汉杭州耳相院行修传》:「少投北岩院出家,小心受课,诵念克勤。」(见 T 50.2061.898c 20-21。)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子。不管「小心」还是「受课」,赞宁在别的地方都没有用过,而「受课」也未见于其他佛典。此处「小心」指「严谨」、「认真」、「不放逸」,例如唐怀信《释门自镜录.饮啖非法录》引《冥祥记》中《宋新寺沙门难公饮酒被谪事》「君精勤小心,虔奉大法」及宋王日休撰《龙舒增广净土文.劝仆妾》「忠直勤谨,小心奉事」(分别见 T 51.2083.814 c 25-26、T 47.1970.271 b29-c 1)。至于「受课」,也许可以参照「受业」,将之理解成「学习要固定行持的法门」。57 见 T 46.1951.981 c 14-15。这是真用到三门的例子:「正……威仪」、「右绕」、「徐步」都属于身,「称」、「诵」是语,而「了」、「知」是心的活动。58 分别见 X 78.1540.32 a 7-8、51 b 11。59 见 T 49.2035.218 b 15-19。一个类似的例子见宋宗鉴集《释门正统.有严》:「居人或物 ,出为崇为厉所冯,一为课诵,即获痊安。」(见 X 75.1513.333 a 20-21。)「冯」含「趁机而侵入」义,参宋洪迈《夷坚丙志·白衣妇人》:「教授造其室,责之曰:『士人而为异类所冯,何至此!』」60 见 X 63.1232.163 c 15-17。61 见 X 63.1249.619 a 5-22。宗寿集《入众日用》「开浴」作「入浴」,见 X 63.1246.558 b 16。62 参 X 63.1245.539 a 21-b 7。63 说「最迟」是因为在唐洪州百丈山沙门怀海集编、清杭州真寂寺苾蒭仪润证义、越城戒珠寺住持妙永校阅的《〈百丈清规〉证义记》有句:「允留后熟读课诵,勤俭无过,方为剃发。」(见 X63.1244.469 a 6-7。在此,「熟读」跟「课诵」是结构对称的动词,「熟」与「课」分别修饰「读」、「诵」,构词法和宋代的例子一致。问题是,这是后人整理的本子,百丈原著的面貌如何难以认定。64 见 X 78.1540.44 b 21。65 见 X 83.1577.389 b 24。66 「早课」、「朝课」、「晚课」似乎都是明朝以后的产物。67 参 T 49.2035.365 b 24-25 「有终身诵《弥陀经》十万至三五十万卷,日课佛名一万至十万声者」。68 分别见 T 49.2035.213 a 18、217 a 5-6、263 b 6-7、275 c 25-26、279 b 7-8、284 b1、285 a 27-28、287 a 17-18、282 c13-14。69 见 T 47.1969A.195 a 28。70 分别见 T 49.2035.227 b 18-19、287 b16、289 c 19、290 a 2-3。71 同上,288 b 28-29。72 见 T 47.1998A.891 a 28-b1。